假如我是港大學生,現在這一刻想的,是彈劾現任學生會會長。我連他的名稱也不屑一寫。
此君說港人要尊重他的言論自由,但專重你的言論自由不代表人們要認同你的言論。將尊重他的言論自由與認同他的鳩嗡畫成等號,這位大學一年級生思考方法是否太過廉價?我們完全的尊重他發表個人意見的自由,例如他質疑相片中被坦克輾斃的人是平民還是解放軍,要透過辯論才知道。那我也有我發表個人意見的自由:就算真的透過辯論知道相片中被坦克輾斃的人原來是解放軍,那麼整張相的意像是否會即時光彩了?請問當時誰人駕坦克入城?為甚麼要坦克入城?我希望我們的心智不是退化到要辯論才知道駕坦克入城的是解放軍還是平民。
此君說的話,不是代表個人,而是代表學生會,亦即是代表整體港大學生。這已經不是個人言論自由的問題。正如曾蔭權不談六四平反,這是反映政府立場,而非個人意見。港大學生當初一人一票選出這樣的人代表他們,今天他說的每句話,每一位港大學生都要負責。
假如有港大學生認為現任學生會會長的公眾言論不妥,學生有權彈劾他。縱使這個行動非常艱鉅。以集體投票會選出此君的情況看來,彈劾成功機會極低。就算失敗,都要讓公眾知道,該名學生會會長的言論不代表整體港大學生的立場。
當年有親身經歷的港大研究生、教職員通通鴉雀無聲,對這位學生代表不發一言。一個失語的社會是人類的悲哀。
今天的港人,愧對廿年前影片的港人。 ((以前連新聞報道員都在螢幕前帶黑紗。最高調反對中共血腥屠城的,竟然是中資機構。)) 今年六四晚會,不能出席,因為那天是我碩士畢業研究的簡報日。但我會像廿年前的香港人,紮上黑紗對死難者作出哀悼。